一月,瑞士。
苏黎世大学的校道上,碎金般的阳光铺了一地。
聂嘉言边走边想着事情,刚到校门口,肩膀就被人搭了一下,
“聂,你寒假要去哪里玩?”
戴着黑色耳钉的欧洲青年一只手插兜,笑容灿烂地看着他,在他身后,还站着几个年纪相仿拿着行李的青年。
聂嘉言不动声色地拿开了对方搭在他肩上的胳膊,略带思忖了片刻,说:“在公寓里待着写论文吧。”
“come on,”耳钉青年一副“果然又是这样”的表情,“你都已经年年都拿奖学金了,最后一年应该要轻松度过才对。”
“聂,给别人一条活路不是你们中国人最崇尚的美德吗?”
任凭耳钉青年怎么劝说,聂嘉言脸上始终维持着淡淡的笑容,没说话,但目光传达出来拒绝的意思很明显。
最后其他人看不下去了,纷纷调侃,“算了Kris,聂决定了的事情谁也劝不了,你还是省点儿力气去玩吧。”
“是啊,走吧走吧,William已经选了好几个地方了,我们得赶快确定路线。”
Kris,也就是耳钉青年无奈地看了一眼阳光下聂嘉言清瘦而笔挺的身影,最后还是被同伴七手八脚地拉走了。
人走光了,耳根就清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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